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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原因,使我们不能轻易下此赌注,任凭自然环境消失。纯粹就辩论而言,我们姑且假设可以用基因工程的方法合成新生物,也可以用人工方式重建稳定的生态系统。然而,就算有这种渺茫的可能性,我们就应该一意孤行追求短期利益,任凭原来的生物和生态系统消失吗?
就此把地球的生物历史一笔勾销吗?那么,我们是不是也可以顺便把图书馆和美术馆烧掉,把乐器劈作木料,把乐谱捣成纸浆,把莎士比亚(WilliamShakespeare)、贝多芬(LudwigvanBeethoven)、歌德(JohannW.vonGoethe)以及甲壳虫乐队(Beatles)的作品也都销毁,因为所有的这些,或至少是极接近的替代产物,统统都有可能重新创造。
这个议题,就像所有重大议题一样,是一个道德议题。科学和技术是决定我们能够做的,道德是决定我们应该或是不应该做的。道德决定源自伦理,此种伦理是行为上的准则,而这些行为将能支持某个取决于其目的之价值观。至于目的,不论是个人的还是全球共同的,不论是由意识所激发,还是铭刻在神圣经文中,表达的都是我们对自己及人类社会所抱持的形象。简单地说,伦理的进化是经由不连续的步骤,从自我形象,到目的,到价值观,到伦理戒律,再到道德诠释。
所谓环境保护伦理,就是要将非人类世界中最美好的部分传递给将来的子孙。了解这个世界,你会对它产生一份拥有的感觉。深入了解它,你则会爱它和尊敬它。
所有生物,从美国秃鹫、苏门答腊犀牛、平螺旋三齿陆蜗牛(flat-spiredthree-toothedlandsnail)、光马先蒿(furbishlousewort),一直到还在我们身边的数千万种甚至更多的生物,都是伟大的作品。是天择这位工匠,通过突变以及基因重组,历经漫长年代与无数步骤,将它们组装起来的。
我们若仔细观察,每一种生物都能提供无数的知识与美感享受,就像一座活生生的图书馆。从花旗松到人类,真核生物的基因数量差不多有数万个。构成基因的碱基对(换句话说,也就是蕴藏遗传信息的字母),其数量依物种而不同,从10亿到亿个不等。就拿一种最普通的动物老鼠来说,一粒细胞内的DNA如果一个个头尾相接,而且宽度变得像包装绳那般粗,将能延伸公里长,其中每米约有个碱基对。如果纯以细胞的基因数量来论,一只老鼠体内的所有细胞的基因数量,相当于大英百科全书自年发行以来的所有版本的总和。
常常出现在我们脚边、我们不屑一顾的一只昆虫或一株杂草,都是独一无二的生命体。它有自己的名字,有长达百万年的历史,在世界上也自有一席之地。它的基因使得它在生态系统中,能适应某个特定的生态区位。经由仔细观察生物所证实的伦理价值显示,我们周边的生命形式都太久远、太复杂、基本上也太有用了,不宜轻言放弃。
共同的进化历史
生物学家还指出另一个在伦理上很有说服力的价值观:生物在遗传上的统一性(geneticunity)。所有的生物都来自相同的远古始祖。经由解读遗传密码(geneticcode)发现,生物的共同祖先很类似现代的细菌和古生菌,是一种单细胞生物,具有目前已知最简单的解剖构造和分子组成。由于源自35亿年前的单一始祖,现代生物全都拥有某些基本的分子特性。这些生物的组织均由细胞构成,而负责管制细胞内外物质交换的,则是一层脂质的薄膜,叫作细胞膜。细胞产生能量的分子机制皆大同小异。遗传信息也都储藏在DNA里,然后转录给RNA,之后再转译成蛋白质。
未了,由大量的大体相仿的蛋白质催化剂,也就是所谓的酶,来加速催生所有的生命程序。
另一个同样令人感触强烈的价值观,在于人类喜爱从事管理工作,而这似乎源自人类社会行为中一种被遗传定型了的情绪。既然所有生物都起源于共同的祖先,我们也可以说,自人类诞生后,我们就必须把生物圈作为一个整体来考虑。如果其他生物是身体,我们人类就是大脑。也因此,从伦理学的角度来看,我们在自然界的角色是负责思考生命的创造,并进一步保护这个生机盎然的星球。
认知科学家在研究心智的本质时,对它的定义不只是提供大脑运作这样的物质实体,更特别的是具备了大量的情节。不论是过去、现在,还是未来,也不论是基于现实,还是基于纯粹想象,这些自由涌现的情节全都以同样的机制搅拌在一起。现在的心智建构在如雪崩般涌入大脑的众多感官信息上。大脑飞快地工作,先将所有的记忆召集扫描一遍,然后再把紊乱的信息理出个头绪。其中只有少数信息,会被选进更高层次的处理机制。在那儿,细小的片断通过象征性的图像来登入,而后转化成行为的核心,也就是我们所谓的意识。
在意识建立的过程中,过去的信息被再次处理并重新储存。在这个重复循环过程中,大脑只记得不断减少的前意识状态的一小部分意识碎片。经过漫长的一生,由于不断编辑和补充,真实事件的细节逐渐扭曲。隔了许多世代后,其中最重要的事件便转化成历史,或最终成为传奇与神话。
每种文化都有自己创造出来的神话,主要功能在于把创造该神话的种族,摆进宇宙中心的位置,然后再将历史描述成一则高贵的史诗。科学所展露的最动人的史诗,莫过于人类以及所有祖先生物的遗传历史。只要追溯得足够久远,往前推30多亿年,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拥有一个共同的祖先。像这样的遗传统一性,是以事实为根据的历史,而且其正确性也日益获得遗传学家和古生物学家(后者专责重建进化的谱系)的验证。如果全体人类必须有一则创造神话(尤其是在全球化的当口,感觉上更需要如此),那么再也没有比进化历史更完整一致的了。这是另一个偏向管理自然世界的价值观。
总而言之,把我们和生物环境相系的众多价值中,有一项是对遗传统一性、血缘关系以及久远历史的感知。对于我们以及我们这个物种而言,它们相当于生存机制。保护生物多样性,就是人类一种不朽的投资。
其他生物是否因此而具有不可剥夺的生存权利呢?人们的反应可能有三种,分别源自不同的利他主义。第一种是人类中心论(anthropocentrism),除非影响到人类,否则都不必在意。第二种是感情中心论(pathocentrism),与生俱来的权利,也必须延伸到黑猩猩、狗和其他我们能感受同理心的高等动物身上。第三种则是生物中心论(biocentrism),所有生物最起码都拥有与生俱来的生存权利。这三种观点并非像乍看之下那么不同。在现实生活中,它们常常是一致的,但是一到生死存亡的关头,优先排序就会变成:人类第一,其次是高等动物,然后才是其他所有生物。
生物中心论的观点,借由公益团体所推广的类似宗教活动的运动,例如“深层生态学”(DeepEcology)和“进化史诗”(theEpicofEvolution),在全球的影响力日益增大。哲学家罗尔斯顿三世(HolmesRolstonⅢ)曾经讲过一则故事,很能比喻这股趋势。多年来,落基山一处营地的登山道边,有一块标语写着:“请把野花留给别人欣赏。”等到木牌腐朽破烂后,换上的新标语变成:“请放野花一条生路吧!”
亲生命性
去爱非人类的生物,其实并不太困难,只要多了解它们就不难办到。这种能力,甚至是这种倾向,可能都是人类的本能之一。这种现象被称为“亲生命性”(biophilia),是一种与生俱来、特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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