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前位置: 甲壳虫 >> 甲壳虫的种类 >> 探讨伊夫克莱因蓝与zimablue
“蓝色是自然界中最抽象事物的代表,
其他颜色则会让人产生过于具体的联想。”
在所有以名人命名的颜色中,克莱因蓝无疑是经久不衰的一支。
作为上世纪50年代战后新现实主义的代表人物,伊夫·克莱因钟情于单色画的创作。年,他为自己标志性的深群青色注册专利——IKB(InternationalKleinBlue国际克莱因蓝RGB:0:47:、HEX:#FA7)。
“国际克莱因蓝”纯净之极,这种蓝色具有一种自我存在的气质,很难找到可与之搭配的色彩,因此,有人称国际克莱因蓝为“绝对之蓝”。
当前,PSA正在展出『挑战的灵魂:伊夫·克莱因、李禹焕、丁乙』,我们下面来分享一个来自艺术爱好者Leek的观展日记。
“挑战”源于艺术家们的前卫,即使是对今天的观众来说。我无法用单纯欣赏和接收的方式去参观,条件反射还是有一些抗拒的,于是一边产生疑问,一边从作品和释义中寻找答案。
克莱因是zimablue的原型,这是我看完展感受到一些联系后查阅才知晓的。不过,虽然他们有相似的激进、前卫的表现形式,理念和目的却迥异。
从巨大的克莱因蓝海的边上走进一个小通道,这里是介绍克莱因一生的展厅:从他分割天空时的衬衫,到柔道馆宣传单,到克莱因蓝的诞生——大概从是他拒绝在参赛的单色画上添加一笔开始的。接着克莱因蓝从画布和木板上跃至剧院墙体,跃至人体,跃至整颗星球。
叛逆、挑战,正如展览的主题,他以这样的作品和行为反叛当时西方艺术体制和欣赏方式。给我最直观感受的是他的行为表演:放映厅中播放了克莱因指挥乐队完成「单音——静默交响乐」的视频,视频中的观众是否和放映厅的观众有着同样的焦躁不安?当我观察周围观众的行为时,我是否也参与了一场美术馆与克莱因共同创作的行为表演?
走出放映厅后,进入分别放置了三位艺术家作品的展厅。这些展厅禁止拍照,因此克莱因的蓝色地球仪和人体测绘、李禹焕的单色对话及空间、丁乙的抽象城市绘图,都只给我留下独立于外界的视觉印象。
观展结束,我确有体会到策展人欲表达的挑战之意,但仍抱有疑问:前卫成为一种流行后,怎样的表现形式才算今日的前卫?我们要怎么去欣赏实验和行为?嘲笑与批判是一种欣赏方式吗?艺术的边界是什么?怎样甄辨艺术品和垃圾?
我又看了一遍zimablue,发现它给出了一个回答。
Leek分享的观展日记中,提到的Zimablue是来自Netflix上线的一部动画剧集《爱,死亡与机器人》。这部动画一经面世便引爆全球,豆瓣9.4分,IMDB9.2分,它的精彩光从口碑即可知一二。
这部动画短剧由18个短篇动画故事组成,每集5-15分钟,相互之间没有主题联系。涵盖种族主义、政府、战争等社会话题,采用科幻、幻想、恐怖和黑色喜剧等多种流派,每集的动画风格也不尽相同。
Zimabule就是《爱,死亡与机器人》中的第14集《齐马·蓝》(也译为最后的作品)。这一部充满着艺术与哲思甚至带一点禅意的故事。你是一个有机器零件的人?还是一个认为自己是人的机器?
而在《zimablue》的小说中,作者提到了克莱因蓝:
“一千年前,伊夫·克莱因曾经说过蓝色就是颜色中的精华,能够代表其他所有的颜色。他就是这样一个人,花费了整整一生去寻找童年记忆中的那抹独特的蓝色。后来,他绝望了,觉得根本就找不到这样的蓝色。如此精确的色调肯定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,自然界可能就不存在这样的颜色。然而某一天,他却偶然地发现了它。那是自然历史博物馆里一个甲壳虫标本的颜色。他喜极而泣。
作者把克莱因蓝解释为伊夫·克莱因的模糊或丢失的童年记忆的索引。在作者的设想中,克莱因蓝是来自于他童年所见的一种甲壳虫的色彩。
齐马蓝也是齐马的记忆的索引,正如小说中齐马说:“就像考古一样。”,“随着蓝色变得越来越强烈,我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接近答案。我觉得只有把自己沉浸到这种颜色中,才能发现我渴望知道的事情。”
齐马不停地画,最终在宇宙的某处找到了齐马蓝。他先是在他的心灵中发现它,最终,他在宇宙中找到了最初在他的心灵中烙刻痕迹的场景。
“齐马蓝,是我第一个看到的东西。”这是一个关于他的出生,他的起源的故事。一个爱好机器的年轻人创造了一个小机器人,小机器人住在游泳池里,它的功能和任务是清洁的铺满整个游泳池的蓝色瓷砖。这个小机器人经过一代代的改造,最终成为了齐马。
而齐马的最后一件作品,就是“回家”。
齐马纵身跃入泳池,四肢逐渐解体脱落,逐渐关闭漫长年月中他所逐渐发展出来的高级大脑机能。这是一次不可逆转的返回,重回最初的场所,重新回到母亲的子宫中。这是生的场所,也是死的场所。
这一幕是童话的,幻想的,梦中的。最初的场所不可抵达,如果可以抵达那也会是一种无言的恐怖景象,也就是完全沉浸在死亡本身之中,这里就不展开多谈。但在艺术作品中,我们可以借助艺术与恐怖拉开距离,站在一个安全距离范围,去体验和享受我们的幻想。